两番佳节两中秋,三五团圆月复留。镜里前身今细认,天涯旧迹此重游。
仍教桂影添诗思,又送蟾光入醉眸。远指清辉加减处,依然题句上层楼。
闰中秋。唐代。赖世观。 两番佳节两中秋,三五团圆月复留。镜里前身今细认,天涯旧迹此重游。仍教桂影添诗思,又送蟾光入醉眸。远指清辉加减处,依然题句上层楼。
赖世观(1857~1918),字士仰,号东莱。清嘉义县人。光绪三年(1877)取中台湾府学生员,光绪五年(1879)补廪生。光绪十年(1884),法军侵台,奉命协理嘉义团练总局事宜。光绪十二年(1886)协力缉贼有功,奖赏五品职衔。大正四年(1915)西来庵事件,保障良民有功。晚年多隐居,并行义举,助印《四圣真经》、《城隍明道经》、《湄洲慈济经》等千馀卷善书,赠人诵读,并经常买雀放生。著有《赖士仰广文笔记》、《诸罗漫谈》、《东莱诗文集》、《乙未嘉城沦陷记》等,惜多不传,今仅得见其诗文各数篇。 ...
赖世观。 赖世观(1857~1918),字士仰,号东莱。清嘉义县人。光绪三年(1877)取中台湾府学生员,光绪五年(1879)补廪生。光绪十年(1884),法军侵台,奉命协理嘉义团练总局事宜。光绪十二年(1886)协力缉贼有功,奖赏五品职衔。大正四年(1915)西来庵事件,保障良民有功。晚年多隐居,并行义举,助印《四圣真经》、《城隍明道经》、《湄洲慈济经》等千馀卷善书,赠人诵读,并经常买雀放生。著有《赖士仰广文笔记》、《诸罗漫谈》、《东莱诗文集》、《乙未嘉城沦陷记》等,惜多不传,今仅得见其诗文各数篇。
赠徐郎诗。南北朝。费昶。 汉水如鸡,昆山抵鹊。维皇多士,譬兹珠璞。皎皎名驹,昂昂野鹤。思发泉涌,纸飞云落。射策除郎,明经拜爵。家盈鞶帨,人有丹雘。车载斗量,束之高阁。并海之斥,奕叶才雄。北邻稷下,南接淹中。礼无变俗,乐有正风。舆人善诵,君子固穷。坐腰青紫,俯拾三公。曰子大夫,有声有度。山东只立,关西独步。奋翮高云,扬镳远路。王侯十辟,英杰三顾。貌若断山,心如武库。昔闻旧矣,寤寐咏歌。我刺未书,君骖肯过。爱而不见,独抱萦波。晨瞻洛汭,夕望江沱。方年已叔,乃遇萧何。何用好仁,从游则变。何用祛鄙,万顷斯见。子亦绝伦,争驱前彦。斧藻其德,雕龙其绚。殷勤胶漆,留连琴酒。居徒壁立,妪亦粗丑。纺绩江南,躬耕谷口。庭中三径,门前五柳。子若弹冠,余当结绶。
读何斯举黄州秋居杂咏次其韵十首 其九。宋代。陆游。 人生天壤间,出处本异趣。释耒入市朝,徒失邯郸步。昔人亦有言,刻足以适屦。奈何不自反,忽已迫霜露。我躬尚不阅,况为子孙虑。岁晚故山寒,地炉可煨芋。
玉琢相思金铸泪。薄暝帘前,燕啄香泥坠。春色依然人事改,填就新词,教与鹦哥背。
梦如云,愁似醉。谁放风筝,吹坠秋千外。镜掩葳蕤慵染黛,小病初疗,怯怯轻寒耐。
鬓云松令 春感,和蕊渊二孜韵。清代。李佩金。 玉琢相思金铸泪。薄暝帘前,燕啄香泥坠。春色依然人事改,填就新词,教与鹦哥背。梦如云,愁似醉。谁放风筝,吹坠秋千外。镜掩葳蕤慵染黛,小病初疗,怯怯轻寒耐。
己酉岁十一月二十六日避寇至龙潭院十二月十五日作五首 其四。宋代。洪炎。 杀气缠中土,妖徵出泰阶。架桥凌禹穴,投策暗秦淮。匪兕歌何苦,非熊愿亦乖。申胥虽有泪,无地寄余怀。
阮郎归。宋代。黄庭坚。 黔中桃李可寻芳。摘茶人自忙。月团犀腌斗圆方。研膏入焙香。青箬裹,绛纱囊。品高闻外江。酒阑传碗舞红裳。都濡春味长。
花心动 木香花。清代。熊琏。 日暖风和,正满架浓阴,柴门深掩。篱落萧疏,墙角清幽,望去琼瑶一片。淡香飘向无人处,试问在、谁家庭院。尽任著、山村水郭,牵藤布蔓。林下风情未远。纵富贵何辞,也甘贫贱。杏子青垂,柳带长拖,多少繁华先占。殿春芍药同时放,不羡它、雕栏回槛。须知道、生来野性萧散。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争臣论。唐代。韩愈。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入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