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抛乡国,漂流几岁年。痴儿竟何事,慈父必兴怜。
客泪东风里,归心落日边。如今定当返,业已具西船。
怀安养 其三。唐代。释文珦。 容易抛乡国,漂流几岁年。痴儿竟何事,慈父必兴怜。客泪东风里,归心落日边。如今定当返,业已具西船。
释文珦(一二一〇——?)(生年据本集卷一〇《看新历》“又看景定新颁历,百岁还惊五十过”推定),字叔向(影印《诗渊》册五页三七九八《宿山庵》署),自号潜山老叟,于潜(今浙江临安西南)人。早岁出家,遍游东南各地,游踪略见集中《闲中多暇追叙旧游成一百十韵》诗,有“题咏诗三百,经行路四千”之句,后以事下狱,久之得免,遂遁迹不出。终年八十馀。诗集已佚,清四库馆臣据《永乐大典》辑为《潜山集》十二卷。事见集中有关诗篇。 ...
释文珦。 释文珦(一二一〇——?)(生年据本集卷一〇《看新历》“又看景定新颁历,百岁还惊五十过”推定),字叔向(影印《诗渊》册五页三七九八《宿山庵》署),自号潜山老叟,于潜(今浙江临安西南)人。早岁出家,遍游东南各地,游踪略见集中《闲中多暇追叙旧游成一百十韵》诗,有“题咏诗三百,经行路四千”之句,后以事下狱,久之得免,遂遁迹不出。终年八十馀。诗集已佚,清四库馆臣据《永乐大典》辑为《潜山集》十二卷。事见集中有关诗篇。
念奴娇六首 其一。清代。奕绘。 莲花开矣,有翠禽白鹭,青鸥为侣。湖里三重楼接水,湖上碧山无数。短棹迎凉,微阴却盖,泛入空濛雨。雨声转急,冷香吹送新句。薄暮露满荷盘,珠垂柳线,雨过东南去。一道长虹弓样现,艳艳落霞前浦。万叶惊风,千花照影,好伴仙人住。黄昏泊岸,明灯两两前路。
艮岳百咏 书隐亭。唐代。李质。 吾皇圣学自天衷,载籍源流一一通。宵旰万机营四海,更将心醉六经中。
河灯。明代。李东阳。 火里莲花水上开,乱红深绿共徘徊。纷如列宿时时出,宛似流觞曲曲来。色界本知空有相,恒河休叹劫成灰。凭君莫话然犀事,水底鱼龙或见猜。
自警。宋代。秦观。 古人去後音容寂,何处茫茫寻旧迹。君看草遍北邙山,骼骴犹来丘垄积。那堪此地日黄昏,长途万里伤行客。只知恩爱动伤情,岂悟区区头已白。莫嫌天地少含弘,自是人心多褊窄。争名竞利走如狂,复被利名生怨隙。贪声恋色镇如痴,终被声色迷阡陌。休言七十古稀有,最苦如今难半百。闻道蓬宫仙子闲,红尘不染无瑕谪。日月迟迟异短明,三峰秀丽皆仙格。女萝覆石蔓黄花,芝草琅玕知几尺。桃源长占四时春,漾漾华池真水碧。乘槎拟欲扣金扃,巨浪红波依旧隔。归来芳舍与谁俦,老鹤松间三四只。唳天声动彩云飞,对我时时振长翮。骖鸾未遇且悠悠,尽日琴书还有适。纷华任使投吾前,争奈此心终匪石。拜命怀金谁谓荣,低头未免拾言责。从兹俗态两相忘,笑指青山归路僻。同人有志觅长生,运气休粮徒有益。须佑下手向无为,莫学迷徒赖针炙。
寓怀 其十九。明代。王世贞。 严仲怨韩相,避之轵深里。顾盻屠酤间,聂生为知己。百金何当道,片言杀心起。老母既以归,为君报睚眦。阑入白刃林,瞥然刺侠累。皮面不可迹,欲以存其姊。人间捐生士,殉名安足齿。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乎一作:不知其;西东一作:东西)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有不见者一作:有不得见者)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阿房宫赋。唐代。杜牧。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乎一作:不知其;西东一作:东西)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有不见者一作:有不得见者)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