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化我虫臂,常时炙牛心。
居然身桔槔,老圃愁汉阴。
简书帝畏人,吏事颇见侵。
千里得蛮语,十生生越吟。
宁为尽一稽,何者可枉寻。
盖公学齐鲁,颇似东海任。
双骭留石涔,兴堞方盘针。
稍传闭关术,抑按娱五禽。
朅来道院中,狼山即知音。
披衣起视夜,欲借北斗斟。
寤言种术孤,渠肯挟策钦。
琅然庭柯句,欲和南风琴。
勾牵老维摩,善哉去来今。
飞潜不同穴,著鞭英隽林。
次韵盖宰。唐代。敖陶孙。 大化我虫臂,常时炙牛心。居然身桔槔,老圃愁汉阴。简书帝畏人,吏事颇见侵。千里得蛮语,十生生越吟。宁为尽一稽,何者可枉寻。盖公学齐鲁,颇似东海任。双骭留石涔,兴堞方盘针。稍传闭关术,抑按娱五禽。朅来道院中,狼山即知音。披衣起视夜,欲借北斗斟。寤言种术孤,渠肯挟策钦。琅然庭柯句,欲和南风琴。勾牵老维摩,善哉去来今。飞潜不同穴,著鞭英隽林。
字器之,号臞翁,一号臞庵,自称“东塘人”。淳熙七年(1180年)乡荐第一,客居昆山。在太学,曾写诗送朱熹,又作诗悼赵汝愚,忤韩侂胄。庆元五年(1199年)进士。历任海门县主簿,漳州府学教授、广东转运司主管文字。因临安书商陈起刊刻《江湖集》受株连贬官。官至温陵通判。宝庆三年(1227年)卒。著有《臞翁诗集》2卷,收入《南宋群贤小集》。《江湖集》、《江湖后集》可见其佚诗。 ...
敖陶孙。 字器之,号臞翁,一号臞庵,自称“东塘人”。淳熙七年(1180年)乡荐第一,客居昆山。在太学,曾写诗送朱熹,又作诗悼赵汝愚,忤韩侂胄。庆元五年(1199年)进士。历任海门县主簿,漳州府学教授、广东转运司主管文字。因临安书商陈起刊刻《江湖集》受株连贬官。官至温陵通判。宝庆三年(1227年)卒。著有《臞翁诗集》2卷,收入《南宋群贤小集》。《江湖集》、《江湖后集》可见其佚诗。
赠吴孝父归黄山。明代。区大相。 黄山连碧虚,上有轩辕居。丹台久芜没,何客此结庐。结庐独长往,早发金庭想。高揖曹阮辈,炼药恣偃仰。紫房闭绿苔,清涧袅云来。丹井昔常洁,瑶宫今始开。自为黄山客,醉拂黄山石。兀然发孤啸,千峰敛暮色。何时启石关,投足遍人寰。意欲穷九有,归卧云松间。君去亦多时,君来何太迟。容成与浮丘,招手白云期。昔落风尘里,名姓在人耳。今返烟霞际,悠然与终始。三十二莲峰,荡漾金芙蓉。归来当见忆,云鹤许相从。
清明插柳词。清代。曾燠。 新烟晓飏江城暖,楼阁朦胧觉春满。隋堤柳枝昨初剪,插向门阑露犹泫。生憎柳态娇于人,门里门前眉对展。黄鹂上下紫燕翻,往往误触苍琅根。打球开宴笑语温,黄金端合为君门。纤腰舞倦春亦去,走马风中已飞絮。
雁山钟磬半空闻,雪岭霞城此地分。金塔影浮沧海月,宝台光绕梵天云。
禅机已熟能传印,世网难婴易解纷。更上孤峰看瀑布,愿将馀沥湔妖氛。
用鹫峰师韵送涧泉上人游方十首 其二 雁荡。元代。黄镇成。 雁山钟磬半空闻,雪岭霞城此地分。金塔影浮沧海月,宝台光绕梵天云。禅机已熟能传印,世网难婴易解纷。更上孤峰看瀑布,愿将馀沥湔妖氛。
玉楼春·己卯岁元日。宋代。毛滂。 一年滴尽莲花漏。碧井酴酥沉冻酒。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佳人重劝千长寿。柏叶椒花芬翠袖。醉乡深处少相知,只与东君偏故旧。
还东野诗。宋代。王令。 吾於古人少所同,惟识韩家十八翁。其辞浩大无崖岸,有似碧海吞浸秋晴空。此老颇自负,把人常常看。于时未尝有夸诧,只说东野口不乾。我生最迟暮,不识东野身。能得韩老低头拜,料得亦是无量文章人。前日杜子长,借我孟子诗。三日三夜读不倦,坐得脊折臀生胑。旁人笑我苦若是,何为竟此故字纸。童子请我愿去烧,此诗苦涩读不喜。吾闻旁人笑,叹之殊不已。又畏童子言,藏之不敢示。奈何天下俱若然,吾与东野安得不泯焉。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矫俗干名,但顺吾性而已。众人皆以奢靡为荣,吾心独以俭素为美。人皆嗤吾固陋,吾不以为病。应之曰:“孔子称‘与其不逊也宁固。’又曰‘以约失之者鲜矣。’又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古人以俭为美德,今人乃以俭相诟病。嘻,异哉!”
近岁风俗尤为侈靡,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吾记天圣中,先公为群牧判官,客至未尝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过七行。酒酤于市,果止于梨、栗、枣、柿之类;肴止于脯、醢、菜羹,器用瓷、漆。当时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会数而礼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内法,果、肴非远方珍异,食非多品,器皿非满案,不敢会宾友,常量月营聚,然后敢发书。苟或不然,人争非之,以为鄙吝。故不随俗靡者,盖鲜矣。嗟乎!风俗颓弊如是,居位者虽不能禁,忍助之乎!
训俭示康。宋代。司马光。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矫俗干名,但顺吾性而已。众人皆以奢靡为荣,吾心独以俭素为美。人皆嗤吾固陋,吾不以为病。应之曰:“孔子称‘与其不逊也宁固。’又曰‘以约失之者鲜矣。’又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古人以俭为美德,今人乃以俭相诟病。嘻,异哉!” 近岁风俗尤为侈靡,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吾记天圣中,先公为群牧判官,客至未尝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过七行。酒酤于市,果止于梨、栗、枣、柿之类;肴止于脯、醢、菜羹,器用瓷、漆。当时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会数而礼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内法,果、肴非远方珍异,食非多品,器皿非满案,不敢会宾友,常量月营聚,然后敢发书。苟或不然,人争非之,以为鄙吝。故不随俗靡者,盖鲜矣。嗟乎!风俗颓弊如是,居位者虽不能禁,忍助之乎! 又闻昔李文靖公为相,治居第于封丘门内,厅事前仅容旋马,或言其太隘。公笑曰:“居第当传子孙,此为宰相厅事诚隘,为太祝奉礼厅事已宽矣。”参政鲁公为谏官,真宗遣使急召之,得于酒家,既入,问其所来,以实对。上曰:“卿为清望官,奈何饮于酒肆?”对曰:“臣家贫,客至无器皿、肴、果,故就酒家觞之。”上以无隐,益重之。张文节为相,自奉养如为河阳掌书记时,所亲或规之曰:“公今受俸不少,而自奉若此。公虽自信清约,外人颇有公孙布被之讥。公宜少从众。”公叹曰:“吾今日之俸,虽举家锦衣玉食,何患不能?顾人之常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吾今日之俸岂能常有?身岂能常存?一旦异于今日,家人习奢已久,不能顿俭,必致失所。岂若吾居位、去位、身存、身亡,常如一日乎?”呜呼!大贤之深谋远虑,岂庸人所及哉! 御孙曰:“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共,同也;言有德者皆由俭来也。夫俭则寡欲,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故曰:“俭,德之共也。”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枉道速祸;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败家丧身;是以居官必贿,居乡必盗。故曰:“侈,恶之大也。” 昔正考父饘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季文子相三君,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君子以为忠。管仲镂簋朱纮,山节藻棁,孔子鄙其小器。公叔文子享卫灵公,史鰌知其及祸;及戌,果以富得罪出亡。何曾日食万钱,至孙以骄溢倾家。石崇以奢靡夸人,卒以此死东市。近世寇莱公豪侈冠一时,然以功业大,人莫之非,子孙习其家风,今多穷困。其余以俭立名,以侈自败者多矣,不可遍数,聊举数人以训汝。汝非徒身当服行,当以训汝子孙,使知前辈之风俗云。
效义山离思并用原韵答外。清代。江韵梅。 聚首不知乐,离怀寄短歌。当君情意切,使我泪痕多。客久增秋感,愁深奈病何。风尘辛苦甚,无日稳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