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人与天游,林壑宁非惜。鴂啼王侯门,秋草长安陌。
高揖谢组圭,我本渔樵客。梦断谪仙楼,心飞康乐屐。
嵣{此/必}面南山,雨后新浴碧。寒霞明灭间,万仙醉朱液。
兰桂馨太古,借问谁抱璧。五陵北原遥,回首汉唐迹。
石麟折其股,感叹黄屋穸。
终南圆明寺题壁 其一。唐代。严雁峰。 达人与天游,林壑宁非惜。鴂啼王侯门,秋草长安陌。高揖谢组圭,我本渔樵客。梦断谪仙楼,心飞康乐屐。嵣{此/必}面南山,雨后新浴碧。寒霞明灭间,万仙醉朱液。兰桂馨太古,借问谁抱璧。五陵北原遥,回首汉唐迹。石麟折其股,感叹黄屋穸。
严雁峰(1855—1918),名遨,字雁峰,别号贲园居士。陕西渭南县人。早年就读于成都尊经书院,卒业后定居成都,成为著名的藏书家和刻书家。一生聚书十一万卷,并筑贲园书库以藏之。曾校刻《关中金石记》、《毛西河四种》、《明四子诗集》、《戴东原文集》、《医学初阶》等多种。遗著有《贲园诗钞》。 ...
严雁峰。 严雁峰(1855—1918),名遨,字雁峰,别号贲园居士。陕西渭南县人。早年就读于成都尊经书院,卒业后定居成都,成为著名的藏书家和刻书家。一生聚书十一万卷,并筑贲园书库以藏之。曾校刻《关中金石记》、《毛西河四种》、《明四子诗集》、《戴东原文集》、《医学初阶》等多种。遗著有《贲园诗钞》。
和梅花百咏诗 其二 早梅。明代。王夫之。 不遣西园久放闲,微阳烘蒂坼朱殷。南征雁过惊春色,睥睨寒汀拟北还。
新荷。唐代。胡宿。 一夜抽轻盖,平明映曲池。水凉鱼未觉,烟净鸟先窥。露重心犹卷,风多柄尚危。东林应结社,祇待素华披。
欧阳明府江上草堂。明代。王恭。 青原山上草堂开,竹杖黄冠日往回。雨过新潮低卷幔,云连孤嶂落衔杯。闻棋每忆林间榻,静钓还思石上苔。佳政秪今人共说,未应陶令赋归来。
浣溪沙·日射人间五色芝。金朝。元好问。 日射人间五色芝,鸳鸯宫瓦碧参差。西山晴雪入新诗。焦土已经三月火,残花犹发万年枝。他年江令独来时。
咏史诗。虞坂。唐代。胡曾。 悠悠虞坂路欹斜,迟日和风簇野花。未省孙阳身没后,几多骐骥困盐车。
答罗天骥。宋代。刘克庄。 乃祖曾吞凤,郎君岂后身。颇闻精选理,何必慕唐人。玉麈王夷甫,乌绦吕洞宾。客谈溪墅胜,终拟卜比邻。
二十一日,宗元白:
辱书云,欲相师。仆道不笃,业甚浅近,环顾其中,未见可师者。虽常好言论,为文章,甚不自是也。不意吾子自京师来蛮夷间,乃幸见取。仆自卜固无取,假令有取,亦不敢为人师。为众人师且不敢,况敢为吾子师乎?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唐代。柳宗元。 二十一日,宗元白: 辱书云,欲相师。仆道不笃,业甚浅近,环顾其中,未见可师者。虽常好言论,为文章,甚不自是也。不意吾子自京师来蛮夷间,乃幸见取。仆自卜固无取,假令有取,亦不敢为人师。为众人师且不敢,况敢为吾子师乎? 孟子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增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 屈子赋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余以为过言。前六七年,仆来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犬,皆苍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乃已,然后始信前所闻者。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独见病,亦以病吾子。然雪与日岂有过哉?顾吠者犬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几人,而谁敢炫怪于群目,以召闹取怒乎? 仆自谪过以来,益少志虑。居南中九年,增脚气病,渐不喜闹。岂可使呶呶者,早暮咈吾耳,骚吾心?则固僵仆烦愦,愈不可过矣。平居,望外遭齿舌不少,独欠为人师耳。 抑又闻之,古者重冠礼,将以责成人之道,是圣人所尤用心者也。数百年来,人不复行。近有孙昌胤者,独发愤行之。既成礼,明日造朝,至外庭,荐笏,言于卿士曰:“某子冠毕。”应之者咸怃然。京兆尹郑叔则怫然,曳笏却立,曰:“何预我耶?”廷中皆大笑。天下不以非郑尹而快孙子,何哉独为所不为也。今之命师者大类此。 吾子行厚而辞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虽仆敢为师,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子,闻道著书之日不後,诚欲往来言所闻,则仆固愿悉陈中所得者。吾子苟自择之,取某事,去某事,则可矣;若定是非以敎吾子,仆才不足,而又畏前所陈者,其为不敢也决矣。吾子前所欲见吾文,既悉以陈之,非以耀明於子,聊欲以观子气色,诚好恶如何也。今书来言者皆大过。吾子诚非佞誉诬谀之徒,直见爱甚故然耳! 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为炳炳烺烺,务釆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凡吾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远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於道不远矣。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易》以求其动: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参之《谷梁氏》以厉其气,参之《孟》,《荀》以畅其支,参之《庄》,《老》以肆其端,参之《国语》以博其趣,参之《离骚》以致其幽,参之《太史公》以著其洁: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为之文也。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无取乎?吾子幸观焉,择焉,有余以告焉。苟亟来以广是道,子不有得焉,则我得矣,又何以师云尔哉?取其实而去其名,无招越、蜀吠,而为外廷所笑,则幸矣。宗元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