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帆挟风色,我行凌长江。金焦碧相映,北固遥苍苍。
蛟龙跋怒浪,燕雀去未央。中流快雄览,客怀慨以慷。
大江限南北,终古阳侯狂。英雄昔割据,恃此为保疆。
本朝驭炎极,亲军留劲良。承平二百载,万里澄扶桑。
岛夷昔逆命,长风驱危墙。机船突淞口,炮火惊维扬。
当关万貔虎,昔壮今何恇。将军苦逃死,敛兵撄城隍。
遂令藩卫撤,开门纳豺狼。何来万鬼雄,啸笑钟山阳。
悬军入死地,兵法非所详。安得习流士,据险扼其吭。
奈何事机误,重使毒焰张。来时望即走,去乃饱自飏。
岂必天险异,或非人谋臧。至今兵死血,浊浪犹玄黄。
哀歌投江水,风悲波浪浪。
渡江。唐代。孙衣言。 高帆挟风色,我行凌长江。金焦碧相映,北固遥苍苍。蛟龙跋怒浪,燕雀去未央。中流快雄览,客怀慨以慷。大江限南北,终古阳侯狂。英雄昔割据,恃此为保疆。本朝驭炎极,亲军留劲良。承平二百载,万里澄扶桑。岛夷昔逆命,长风驱危墙。机船突淞口,炮火惊维扬。当关万貔虎,昔壮今何恇。将军苦逃死,敛兵撄城隍。遂令藩卫撤,开门纳豺狼。何来万鬼雄,啸笑钟山阳。悬军入死地,兵法非所详。安得习流士,据险扼其吭。奈何事机误,重使毒焰张。来时望即走,去乃饱自飏。岂必天险异,或非人谋臧。至今兵死血,浊浪犹玄黄。哀歌投江水,风悲波浪浪。
(1814—1894)浙江瑞安人,字劭闻,号琴西。道光三十年进士。授编修。光绪间,官至太仆寺卿。寻以疾乞归。生平努力搜辑乡邦文献,刻《永嘉丛书》,筑玉海楼以藏书。有《逊学斋诗文钞》。 ...
孙衣言。 (1814—1894)浙江瑞安人,字劭闻,号琴西。道光三十年进士。授编修。光绪间,官至太仆寺卿。寻以疾乞归。生平努力搜辑乡邦文献,刻《永嘉丛书》,筑玉海楼以藏书。有《逊学斋诗文钞》。
偈二十四首 其十七。宋代。释守卓。 生死即涅槃,涅槃即生死。全迷即全悟,全死即全生。魔佛齐平,孰为非道。又须知生死非涅槃,涅槃非生死。无生死而不显涅槃,无涅槃而不度生死。法法显然,尘尘自离。到者里,更须有转身一路。若也转得,枯木枝头,别迎春色。踢倒铁围山,踏翻生死海。从教月色和云白,管取春来草又青。
咏秤。宋代。梅尧臣。 圣人防争心,权衡为之设。後世失其平,有星徒尔列。物物尚可欺,铢铢不须别。将淳天下民,安得必毁折。
夜泊平望终夕不寐三首。宋代。杨万里。 樱桃湖里月如霜,偏照征人寸断肠。醉里不知家尚远,梦回忽觉路初长。
结交。明代。周是修。 操交若松柏,严霜无改颜。良交尚胥益,薰袭逾芝兰。时交桃李容,朝结暮摧残。又如渊泽静,一激兴波澜。交情贵有常,固结岂诚难。道同心亦合,弗在多誓言。苟非盛德士,反侧须臾间。
中秋之夕分宪张侯以陆羽泉煎茶分惠。明代。龚敩。 昔有仙人陆鸿渐,性嗜苦茗心骨清。崖泉石甃举品第,好山处处留佳名。建溪顾渚得异品,惠山之外惟中泠。琵琶洲前千越溪,镌石作灶留山坰。龙涎倾臼古鼎翠,星火迸石寒烟青。蓬莱弱水恍不隔,一啜世累鸿毛轻。灵山之阳东冈麓,井冽寒泉皎如玉。何年凿破太古心,云是仙人手亲掬。乃知往者未足珍,此茗此泉当绝伦。诛茅卜居总为此,一丘一壑聊栖真。汲清瀹碧匪曾倦,咫尺市廛少相见。高情不免留人间,却著茶经二三卷。尔来寂寞千载馀,山荒石老人丘墟。樵夫牧子罕知识,山僧野老空长吁。西江分宪列仙辈,暂屏喧嚣驻旌旆。云关雾幌豁然开,剩水残山价增倍。踟蹰归马来自东,飘如翳凤乘天风。百年穷达固有异,万古高义将无同。官舍归来细烹汲,飞翠浮光兔毫湿。韦布书生例见邀,高牙大纛嗟何及。寒儒未必工文章,三椀浪说搜枯肠。佳期三五夜不寝,起舞皓月回清光。妻孥大醉我独醒,仰看桂花月中影。欲读茶经且复休,漫写狂歌发深省,安得相从赋石鼎。
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谪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其终篇曰:“已矣哉!国无人兮,莫我知也。”遂自投汨罗而死。谊追伤之,因自喻,其辞曰:
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讬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竄兮,鸱枭翱翔。闒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随、夷为溷兮,谓跖、蹻为廉;莫邪为钝兮,铅刀为銛。吁嗟默默,生之无故兮;斡弃周鼎,宝康瓠兮。腾驾罷牛,骖蹇驴兮;骥垂两耳,服盐车兮。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嗟苦先生,独离此咎兮。
吊屈原赋。两汉。贾谊。 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谪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其终篇曰:“已矣哉!国无人兮,莫我知也。”遂自投汨罗而死。谊追伤之,因自喻,其辞曰: 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讬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竄兮,鸱枭翱翔。闒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随、夷为溷兮,谓跖、蹻为廉;莫邪为钝兮,铅刀为銛。吁嗟默默,生之无故兮;斡弃周鼎,宝康瓠兮。腾驾罷牛,骖蹇驴兮;骥垂两耳,服盐车兮。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嗟苦先生,独离此咎兮。 讯曰:已矣!国其莫我知兮,独壹郁其谁语?凤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远去。袭九渊之神龙兮,沕深潜以自珍;偭蟂獭以隐处兮,夫岂从虾与蛭蟥?所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骐骥可得系而羁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历九州而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凰翔于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徵兮,遥曾击而去之。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横江湖之鳣鲸兮,固将制于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