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昨游天台,夜投石桥宿。
水声乱人语,炬火散山谷。
穿林有惊鹘,截道多奔鹿。
今夕复何夕,此境忽在目。
苍茫陂十里,清浅溪数曲。
微霜结裘茸,落叶拂帽屋。
下马憩村寺,颓然睡清熟。
觉来窗已白,残灯犹煜煜。
夜行至平羌憩大悲院。唐代。陆游。 忆昨游天台,夜投石桥宿。水声乱人语,炬火散山谷。穿林有惊鹘,截道多奔鹿。今夕复何夕,此境忽在目。苍茫陂十里,清浅溪数曲。微霜结裘茸,落叶拂帽屋。下马憩村寺,颓然睡清熟。觉来窗已白,残灯犹煜煜。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
陆游。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同汪希会钱塘观潮。明代。顾璘。 使君驻节钱塘口,曾见江潮突兀来。雪影障天千仞白,雷声喧海两山开。孤舟簸荡行难稳,往事销沉去莫回。南渡君王吟赏处,峰头空指旧楼台。
题刘荆山母墓。宋代。赵汝回。 绿草监参白露晣,老樵能记虎眠时。石函深贮悬钟谶,翠壁新刊断织碑。陇势三分松桧色,泉声千古蓼莪悲。珪郎向堂友,留宿云庵撰诔辞。
独泛十首 其七。明代。何吾驺。 若为载酒待嘤鸣,几见山川结友生。四面峰峦相对出,谁家伯仲比深情。
送春。宋代。罗与之。 政是风光欲别时,可堪烟外雨丝丝。怕看太白余春赋,嫌诵渊明止酒诗。昼短拟教持蜡炬,愁深悔不下书帷。自知无计能遮道,任作园林隔岁期。
天台石梁雨后观瀑歌。清代。魏源。 雁荡之瀑烟苍苍,中条之瀑雷硠硠,惟有天台之瀑不奇在瀑奇石梁,如人侧卧一肱张。力能撑开八万四千丈,放出青霄九道银河霜。我来正值连朝雨,两崖佰束风愈怒。松涛一涌千万重,漭泉冲夺游人路。重岗四合如重城,震电万车争殷辚。山头草木思他徙,但有虎啸苍龙吟。须臾雨尽月华湿,月瀑更较雨瀑谧。千山万山惟一音,耳畔众响皆休息。静中疑是曲江涛,此则云垂彼海立。我曾观潮更观瀑,浩气胸中两仪塞。不以目视以耳听,斋心三日钧天瑟。造物贶我良不悭,所至江山纵奇特,山僧掉头笑休道,雨瀑月瀑那如冰瀑妙。破玉裂琼凝不流,黑光中线空明窈。层冰积压忽一摧,天崩地坼空晴昊。前冰已裂后冰乘,一日玉山百颓倒。是时樵牧无声游屐绝,老僧扶杖穷幽讨。山中胜不传山外,武陵难向渔郎道。语罢月落山茫茫,但觉石梁之下烟苍苍、雷硠硠,挟以风雨,浩浩如河江。
题画竹赠袁宗鲁。唐代。龚诩。 落花飞絮自纷纷,岁晚相看独此君。却忆西斋明月夜,满窗清影共论文。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贾谊论。宋代。苏轼。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愚观贾生之论,如其所言,虽三代何以远过?得君如汉文,犹且以不用死。然则是天下无尧、舜,终不可有所为耶?仲尼圣人,历试于天下,苟非大无道之国,皆欲勉强扶持,庶几一日得行其道。将之荆,先之以冉有,申之以子夏。君子之欲得其君,如此其勤也。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犹曰:“王其庶几召我。”君子之不忍弃其君,如此其厚也。公孙丑问曰:“夫子何为不豫?”孟子曰:“方今天下,舍我其谁哉?而吾何为不豫?”君子之爱其身,如此其至也。夫如此而不用,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而可以无憾矣。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灌婴连兵数十万,以决刘、吕之雌雄,又皆高帝之旧将,此其君臣相得之分,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贾生,洛阳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亦已难矣。为贾生者,上得其君,下得其大臣,如绛、灌之属,优游浸渍而深交之,使天子不疑,大臣不忌,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不过十年,可以得志。安有立谈之间,而遽为人“痛哭”哉!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纡郁愤闷,趯然有远举之志。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 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则不能全其用。古今称苻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一朝尽斥去其旧臣,而与之谋。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其以此哉!愚深悲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