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峰之半,先生好在么。卷帘当大瀑,常恨不如他。
杉罅龙涎溢,潭坳石发多。吾皇搜草泽,争奈谢安何。
见说面前峰,寻常醉亦登。雨馀多菌出,烧甚古崖崩。
觅句曾冲虎,耕田半为僧。闻名多岁也,常恨不飞腾。
怀匡山山长二首。唐代。贯休。 白石峰之半,先生好在么。卷帘当大瀑,常恨不如他。杉罅龙涎溢,潭坳石发多。吾皇搜草泽,争奈谢安何。见说面前峰,寻常醉亦登。雨馀多菌出,烧甚古崖崩。觅句曾冲虎,耕田半为僧。闻名多岁也,常恨不飞腾。
贯休(823~912年),俗姓姜,字德隐,婺州兰豁(一说为江西进贤县)人,唐末五代著名画僧。7岁时投兰溪和安寺圆贞禅师出家为童侍。贯休记忆力特好,日诵《法华经》1000字,过目不忘。贯休雅好吟诗,常与僧处默隔篱论诗,或吟寻偶对,或彼此唱和,见者无不惊异。贯休受戒以后,诗名日隆,仍至于远近闻名。乾化二年(915年)终于所居,世寿89。 ...
贯休。 贯休(823~912年),俗姓姜,字德隐,婺州兰豁(一说为江西进贤县)人,唐末五代著名画僧。7岁时投兰溪和安寺圆贞禅师出家为童侍。贯休记忆力特好,日诵《法华经》1000字,过目不忘。贯休雅好吟诗,常与僧处默隔篱论诗,或吟寻偶对,或彼此唱和,见者无不惊异。贯休受戒以后,诗名日隆,仍至于远近闻名。乾化二年(915年)终于所居,世寿89。
解连环 元夕,用碧山韵。清代。朱祖谋。 翠屏香寂,又铜壶促晚,妒云慵坼。记夜娥、坊陌年年,换几度风光,暗罗尘额。盼极孀娥,为点逗、六街春色。甚青鸾信渺,钿轴苍空,坠欢轻掷。沧洲半迷旧国。正铜华写照,天上愁忆。想泪铅、滴尽方诸,也凄对金仙,暂时将息。小影山河,莫唱入、吹梅哀笛。背残镫、有人拥袖,梦寻冷驿。
四思诗 其一 灵谷寺 与子安兄施蔡二子尝同游。明代。皇甫汸。 昔日同嘉侣,灵山访梵宗。雨馀颓寝画,泉递暝溪钟。迷路随群鹿,归途出万松。遥知草堂月,别后笑周颙。
小筑。宋代。陆游。 西郊小筑临烟汀,南山秀色入窗棂。朝钟暮鼓在何许,乃是会稽山阴之兰亭。堂中老人白须鬓,手扶藤杖垂九龄,客来不语坐至夕,往者绝物今忘形。墙隅老鸡新树栅,长号催上东方星。老人亦起穿两屦,岩泉漱齿读黄庭。
善利阁次伯仁所题赵子良画四首。宋代。裘万顷。 扁舟两渔翁,清唱发日暮。安得如鸱夷,相与五湖去。
赋得滕王阁送别。明代。杨士奇。 章江西来绕洪州,滕王高阁临江流。滕王去后无千岁,高阁人间几兴废。昔闻贞观全盛时,大廷金册封宗支。时平还出领旌节,富贵非常骄逸滋。正对西山俯南浦,雕栏朱槛参差起。玳筵凤管杂龙笙,白昼欢声彩云里。留连晚日下帘钩,别有渔歌闻上头。回眸共眄沧洲际,杏彩兰娇影娥翠。只言欢乐殊未央,城头一夜飞秋霜。三春荣盛逐流水,佩玉鸣銮俱渺茫。年深代易无此阁,好事何人为重作。绝世流传蛱蝶图,东风粉色皆消落。只今阁空台亦平,濒江但有滕王亭。松门薄暮掩脩竹,数叶萧萧寒雨青。当时弃德耽游宴,身后荒凉竟谁叹。一种南昌孺子亭,行人下马思东汉。君行几日过江津,吊览应知作赋新。文章自昔三王盛,还见今人继昔人。
过黎叔宝新居。明代。区怀年。 底事巢云向十洲,一窝赢得老菟裘。窥檐山翠迟迟下,绕壁茶烟处处留。书罢放歌松影晚,水边闲梦蓼花秋。过从幸莫劳车马,胸次如君已狎鸥。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
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君救赵论。明代。唐顺之。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 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一公子耳,魏固有王也。赵不请救于王,而谆谆焉请救于信陵,是赵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平原君以婚姻激信陵,而信陵亦自以婚姻之故,欲急救赵,是信陵知有婚姻,不知有王也。其窃符也,非为魏也,非为六国也,为赵焉耳。非为赵也,为一平原君耳。使祸不在赵,而在他国,则虽撤魏之障,撤六国之障,信陵亦必不救。使赵无平原,而平原亦非信陵之姻戚,虽赵亡,信陵亦必不救。则是赵王与社稷之轻重,不能当一平原公子,而魏之兵甲所恃以固其社稷者,只以供信陵君一姻戚之用。幸而战胜,可也,不幸战不胜,为虏于秦,是倾魏国数百年社稷以殉姻戚,吾不知信陵何以谢魏王也。 夫窃符之计,盖出于侯生,而如姬成之也。侯生教公子以窃符,如姬为公子窃符于王之卧内,是二人亦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余以为信陵之自为计,曷若以唇齿之势激谏于王,不听,则以其欲死秦师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必悟矣。侯生为信陵计,曷若见魏王而说之救赵,不听,则以其欲死信陵君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如姬有意于报信陵,曷若乘王之隙而日夜劝之救,不听,则以其欲为公子死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如此,则信陵君不负魏,亦不负赵;二人不负王,亦不负信陵君。何为计不出此?信陵知有婚姻之赵,不知有王。内则幸姬,外则邻国,贱则夷门野人,又皆知有公子,不知有王。则是魏仅有一孤王耳。 呜呼!自世之衰,人皆习于背公死党之行而忘守节奉公之道,有重相而无威君,有私仇而无义愤,如秦人知有穰侯,不知有秦王,虞卿知有布衣之交,不知有赵王,盖君若赘旒久矣。由此言之,信陵之罪,固不专系乎符之窃不窃也。其为魏也,为六国也,纵窃符犹可。其为赵也,为一亲戚也,纵求符于王,而公然得之,亦罪也。 虽然,魏王亦不得无罪也。兵符藏于卧内,信陵亦安得窃之?信陵不忌魏王,而径请之如姬,其素窥魏王之疏也;如姬不忌魏王,而敢于窃符,其素恃魏王之宠也。木朽而蛀生之矣。古者人君持权于上,而内外莫敢不肃。则信陵安得树私交于赵?赵安得私请救于信陵?如姬安得衔信陵之恩?信陵安得卖恩于如姬?履霜之渐,岂一朝一夕也哉!由此言之,不特众人不知有王,王亦自为赘旒也。 故信陵君可以为人臣植党之戒,魏王可以为人君失权之戒。《春秋》书葬原仲、翚帅师。嗟夫!圣人之为虑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