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画鹢春无际,古寺名花色斩新。走马未同追胜处,出门翻作送行频。
诗成转觉伤离绪,别去应烦说旧因。野店无人山月白,明朝尊酒更愁人。
次韵赠汪解元行。唐代。卫博。 平湖画鹢春无际,古寺名花色斩新。走马未同追胜处,出门翻作送行频。诗成转觉伤离绪,别去应烦说旧因。野店无人山月白,明朝尊酒更愁人。
济南历城人。善属文,尝参戎幕。孝宗乾道中为枢密院编修官,旋致仕。有《定庵类稿》。 ...
卫博。 济南历城人。善属文,尝参戎幕。孝宗乾道中为枢密院编修官,旋致仕。有《定庵类稿》。
题韩左军马图。宋代。吴觌。 韩公画马称神笔,矫首昂藏山鬼泣。眼明见此饮马图,乃知矩度不可轶。定嫌昔日徐庾体,渴骥奔泉超法律。骐骥骅骝志千里,屹立天闲甘伏枥。气势相宜适操纵,肉骨兼匀称肥瘠。世人但以骊黄求,翠驳玉花烦剪剔。苦论右军爱鹅趣,知公爱马应成癖。山阴道士不换经,已悟黄庭养生术。持将此卷参马祖,待须一口西江吸。
题白石莲花寄楚公。唐代。李商隐。 白石莲花谁所共,六时长捧佛前灯。空庭苔藓饶霜露,时梦西山老病僧。大海龙宫无限地,诸天雁塔几多层。漫夸鹙子真罗汉,不会牛车是上乘。
感时述事十首 其五。明代。刘基。 古人有战伐,诛暴以安民。今人尚杀戮,无问豺与麟。滥官舞国法,致乱有其因。何为昧自反,一体含怒瞋。斩艾若草芥,虏掠无涯津。况乃多横敛,殃祸动辄臻。人情各畏死,谁能坐捐身。所以生念虑,啸聚依荆榛。暴寡惮强梁,官政惟因循。将帅各有心,邈若越与秦。迁延相顾望,退托文移频。坐食挫戎机,养虺交蛇鳞。遂令耕桑子,尽化为顽嚚。大权付非类,重以贻笑颦。鼠璞方取贵,和璧非所珍。但恐胥及溺,是用怀悲辛。
潜圣汪君辱借诗编作小诗归之。宋代。袁说友。 是客胸中春百顷,日夜葩花落毛颍。奇方珍艳亦不管,绿剩红余尽桃否。定收三冬充腹肆,那费五车压牛领。不爱铜雀吻乾燥,正喜诗泉势奔猛。举檛聊作渔阳掺,成篇半是吴江冷。谁忧玄豹老云雾,寒谷空蒙光欲炳。
坐夏净慈戏书解嘲。宋代。释绍嵩。 南屏寄傲且今年,况复相羊得自便。天下无人闲似我,闲中方寸阔於天。
和卞养直见示三绝简圣书。宋代。王之道。 看君落笔走云烟,想见新丰醉少年。龙脊旧堆骐骥种,义方今服乃翁贤。
杂诗 其四。近现代。徐炯。 河清自有时,吾生岂能待。适与冰霜会,坐惜江山改。人禽气一杂,悠悠遂千载。所以鲁仲连,慨焉蹈东海。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与余生书。清代。戴名世。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