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龙去雨初歇,坐听飞泉溅石岗。
万壑风雷喧地轴,九秋云露泻天潢。
好从细草陈瑶席,更趁飞花送羽觞。
饮犊上流奔轶者,何年来此结茅堂。
破山涧上听水。唐代。张简。 破山龙去雨初歇,坐听飞泉溅石岗。万壑风雷喧地轴,九秋云露泻天潢。好从细草陈瑶席,更趁飞花送羽觞。饮犊上流奔轶者,何年来此结茅堂。
张简,号槎溪(《诗渊》册一页四一○)。今录诗五首。 ...
张简。 张简,号槎溪(《诗渊》册一页四一○)。今录诗五首。
宦途南北叹蓬萍,一笑翻令别恨生。三十年来托深契,四千人里愧虚名。
每从朱邸开鱼素,如在红帘听鹿鸣。开道府中无限乐,主君今日汉东平。
崇府长史王先生珙清壬子荐名时寔预试事往以公事入都索诗为别赋此奉寄。明代。顾清。 宦途南北叹蓬萍,一笑翻令别恨生。三十年来托深契,四千人里愧虚名。每从朱邸开鱼素,如在红帘听鹿鸣。开道府中无限乐,主君今日汉东平。
晨日湖{左氵右父}至青日有数老父携筐筥拜道。宋代。岳珂。 路傍迎拜正纷纷,尚忆锄山话事因。老去可怜心尚在,姓稀犹是耳曾闻。驿追少日传行客,犬吠多年绝过军。惭愧一钱无以称,殷勤寄语若耶云。
可惜。宋代。郭祥正。 可惜花飞尽,春归客未归。艰难行路险,老大赏心稀。翰墨谁曾问,渔樵与愿违。江干空驻目,藜杖得相依。
送卢大参廷佐赴官。明代。倪谦。 喜遇清和四月天,远从郊外送行鞯。论心义重车难挽,惜别情深酒谩传。夹道黄云翻麦垄,几村绿水没秧田。欢声想沸东西浙,应荷天恩广布宣。
秋日漫兴。清代。张尔庚。 梦转百思动,拥衾闻远钟。疏窗晓色冷,孤榻野情浓。善病癯犹鹤,难驯性自龙。劳生多感慨,怀古将奚从。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寄欧阳舍人书。宋代。曾巩。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