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阑红芍药,已抽簪。雨馀风软碎鸣禽。迟迟日,犹带一分阴。
往事莫沉吟。身闲时序好,且登临。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小重山·柳暗花明春事深。唐代。章良能。 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阑红芍药,已抽簪。雨馀风软碎鸣禽。迟迟日,犹带一分阴。往事莫沉吟。身闲时序好,且登临。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柳色深暗
花姿明丽
浓浓一片灿烂春景,
小巧阑干边
刚抽出的花芽如玉簪,
那是羞红的芍药
正暗自结苞含情。
细雨止后
暖风软软里
送来一阵细碎鸟鸣。
白昼缓缓拖长
犹带初情的谈谈春阴。
过去的去了
不必在往事沉溺中低吟。
正是春光和熙
了不牵挂悠闲一身,
只需趁兴游赏
将水榭亭台登临。
啊,处处都寻见
昔日游历的依稀脚印,
无可找寻的
只有失去的少年心。
春事:春色,春意。
簪:妇女插鬓的针形首饰,这里形容纤细的花芽。
风软碎鸣禽:用杜荀鹤《春宫怨》:“风暖鸟声碎”的诗句。碎,鸟鸣声细碎。
迟迟:和缓的样子。
这首词所写的,可能并非词人日常家居的情景,似乎是在他乡做官多年,终于久游归来,或者少年时曾在某地生活过,而此时又亲至其地,重寻旧迹。
“小阑”两句,画出那小阑干围着的花圃,红芍药长得枝叶繁茂,花儿已经含苞,好似一支支玉簪,这亦即是晁补之笔下所描写的春末夏初的景象,“春回常恨寻无路,试向我、小园徐步。一栏红药,倚风含露,春自未曾归去。”(《金凤钩》)“雨余”句写风声,鸟鸣声,用杜荀鹤《春宫怨》诗意:“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正当雨后初晴,风软烟淡,空气温润和暖。“秦观词亦有“花影乱,莺声碎”之句。鸣声随暖风送入耳际,似挽留、似惋惜,真是“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这里写出春将逝去而光阴犹足可流连。“迟迟日”两句,点明季节特征,是白昼渐长,日影阑珊,即所谓“春欲尽,日迟迟。”“一分阴”,言偶有浮云,瞬即消逝。“犹带”两字,使语气显得宛转,对春欲尽不无怅触而情调并不低沉。季节正当春深,又值雨后。柳暗花明,花栏里的红芍药抽出了尖尖的花苞(其状如簪)。这不光由于季节的原因,也由于雨水的滋润。“雨余”二字,虽然到第四句才点出,但这一因素,实际上贯串着整个景物描写。由于春雨之后,天气稳定,风和日丽,鸟雀唤晴,鸣声也格外欢快。一个“碎”字,见出鸟雀声纷繁,乃至多样。春日迟迟,由春入夏,白天越来越长。而湿润的春天,总爱播阴弄晴,“犹带一分阴”,正显出春天雨后景色的妩媚。总之,词人抓住春深和雨后的特点,写出眼前风物的令人流连忘返。
换头“往事莫沉吟”,起得很陡,从心理过程看,它是经过一番盘旋周折才吐出的。“莫沉吟”,正见作者面临旧游之地对往事有过一番沉吟,但又努力加以排遣,用“身闲时序好”劝自己登临游赏。“时序好”,并非宽慰自己的泛泛之词,从上片写景中,已显示了这一点。“旧游”三句,语意忽又一转,写登临以后触景伤神,心情转向惆怅。刘过《唐多令》结末有云:“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是说美景当前,载酒泛舟江上,但已无法回复到昔日同舟游乐的心情,李攀龙云其“因黄鹤楼再游而追忆故人不在,遂举目有江上之感,词意何等凄怆。”与之相较,本词末尾虽亦写今昔之感,却不用直叙而用深一层写法,先说旧地风光,历历可寻,但仍怅然若有所失,所寻求的究竟是什么,“惟有”两字一转指出纵使风景不殊,但年少登临时那种豪情壮怀,却已随流光而消逝,无从寻觅。放眼四望,春光将尽,不禁百感交集,如今国事日非,虽欲有所作为而不可能。
词所表现的情绪是复杂的。年光流逝,故地重游之时,在一切都可以复寻、都依稀如往日的情况下,突出地感到失去了少年时那种心境,词人自不能免于沉吟乃至惆怅。但少年时代是人生最富有朝气、心境最为欢乐的时代,那种或是拏云般的少年之志,或是充满着幸福憧憬的少年式的幻想,在人一生中只须稍一回首,总要使自己受到某种激发鼓舞。人生老大,深情地回首往昔,想重寻那一颗少年心,这里又不能说不带有某种少年情绪的余波和回漩,乃至对于老大之后,失去少年心境的不甘,不满。“回来吧,少年心!”词人茫然若失之际,在潜意识里似乎有这种呼唤。可以说,词人的情绪应该是既有感恨,又不无追求,尽管他知道这种追求是不会有着落的。
词的上片写春深雨后的环境气氛,切合人到中年后复杂的心境意绪,它令人赏心悦目,也容易惹起人感恨。换头“往事莫沉吟”,对于上片写景来说,宕出很远。而次句“身闲时序好”,又转过来承接了上片关于景物时序的描写,把对于往事的沉吟排遣开了。
“旧游无处不堪寻”,见出登临寻访,客观环境并没有惹人不愉快之处,但语中却带出“旧游”二字,再次落到“往事”上。“无寻处,唯有少年心”,“无寻处”,三字重叠,以承为转,并且大大加强了转折的力量。过去的人生轨迹虽然还能找到,但少年时代那种天真烂漫的活泼之心已无法找到,找得到的东西反而增添,找不到东西的怅惘之情,使读者也不免感慨万分。词就这样一次次地铺展开来,又一次次地收转回来,使诗词既有气势,又把作者通过写词表达的忠情逐步深化了。
章良能(?~1214),父章驹,绍兴十八年(1148)进士,授上虞知事。兄良肱,淳熙十一年(1184)进士。 ...
章良能。 章良能(?~1214),父章驹,绍兴十八年(1148)进士,授上虞知事。兄良肱,淳熙十一年(1184)进士。
即事。明代。费宏。 扶栋初成屋,为园旋筑墙。看山嫌树密,傍砌觉花香。蝶翅明如画,莺声巧似簧。春光不相负,何必滞他乡。
黄金台歌。清代。杨光仪。 士为知己用,岂为黄金来。隗也自荐吾不取,嗣王况复多疑猜。黄金台,高崔嵬,毕竟豁达非庸才。隗也一言动人主,七十二城烟尘开。吁嗟昭王安在哉,驽马骄鸣骏马哀。渥洼之产不复至,天闲仗马称良材。细刍凿粟供饱食,金羁玉勒生光辉。伏枥老骥瘦且死,骨朽不识黄金台。黄金台,高崔嵬,夕阳凭吊迷蒿莱。
赠江西瑞上人至南海袖诗相过。宋代。曾丰。 六祖求衣从岭出,六祖得衣从岭入。半夜抽身不露机,凹头解担犹留迹。上人家住江之西,仆仆而南休所觅。雅意真诚为衣求,衣已不传那可得。假令为法不为衣,江西自是大法窟。挑动上人熟机关,潮音激越箭锋疾。空还即色色即空,佛便是心心是佛。心源一了千佛空,底用区区祖衣钵。达摩大鉴无两身,震旦天竺非异国。眼高海仅小泡浮,道大岭才微沫结。往还始不计西东,入出今何问南北。要知飞舄杖筇因,直为玩山观水设。玄钥无一勘不同,观玩之中容有说。山数须弥水西江,须口能吸芥能纳。吸犹不尽纳犹余,未足与谈上乘法。南海水况多于江,上人无口若为吸。万一犹有口可开,我先剉断上人舌。
白头吟。唐代。李白。 锦水东北流,波荡双鸳鸯。雄巢汉宫树,雌弄秦草芳。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此时阿娇正娇妒,独坐长门愁日暮。但愿君恩顾妾深,岂惜黄金买词赋。相如作赋得黄金,丈夫好新多异心。一朝将聘茂陵女,文君因赠白头吟。东流不作西归水,落花辞条归故林。兔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谁使女萝枝,而来强萦抱。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莫卷龙须席,从他生网丝。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覆水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
和鲜于顷秀才见题小轩。宋代。冯山。 一室仅容拙,新年尤好閒。翻书消白昼,隐几有青山。人事少迎合,英流长往还。此心犹有恨,半在史文间。
短歌行。宋代。陆游。 百年鼎鼎世共悲,晨钟暮鼓无休时。碧桃红杏易零落,翠眉玉颊多别离。涉江采菱风败意,登楼侍月云为祟。功名常畏谤谗兴,富贵每同衰病至。人生可叹十八九,自古危机无妙手。正令插翮上青云,不如得钱即沽酒。
程枢母永嘉郡夫人挽诗二首 其二。宋代。洪适。 赫奕家声振,吾乡今所稀。北堂黄发寿,西府黑头归。方羡含饴乐,俄闻侍膳非。万家旁置处,空怆白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