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饱烟霞气,犹餐日月芒。骑驴疑制纸,叱石可成羊。
鬓绿春江水,文凌朔漠霜。痴龙珠一粒,小劫未为长。
寿张进若。唐代。释今无。 已饱烟霞气,犹餐日月芒。骑驴疑制纸,叱石可成羊。鬓绿春江水,文凌朔漠霜。痴龙珠一粒,小劫未为长。
今无(一六三三—一六八一),字阿字。番禺人。本万氏子,年十六,参雷峰函是,得度。十七受坛经,至参明上座因缘,闻猫声,大彻宗旨。监栖贤院务,备诸苦行,得遍阅内外典。十九随函是入庐山,中途寒疾垂死,梦神人导之出世,以钝辞,神授药粒,觉乃苏,自此思如泉涌,通三教,年二十二奉师命只身走沈阳,谒师叔函可,相与唱酬,可亟称之。清圣祖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请藏入北,过山东,闻变,驻锡萧府。十四年回海幢。今无为函是第一法嗣。著有《光宣台全集》。清陈伯陶编《胜朝粤东遗民录》卷四有传。 ...
释今无。 今无(一六三三—一六八一),字阿字。番禺人。本万氏子,年十六,参雷峰函是,得度。十七受坛经,至参明上座因缘,闻猫声,大彻宗旨。监栖贤院务,备诸苦行,得遍阅内外典。十九随函是入庐山,中途寒疾垂死,梦神人导之出世,以钝辞,神授药粒,觉乃苏,自此思如泉涌,通三教,年二十二奉师命只身走沈阳,谒师叔函可,相与唱酬,可亟称之。清圣祖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请藏入北,过山东,闻变,驻锡萧府。十四年回海幢。今无为函是第一法嗣。著有《光宣台全集》。清陈伯陶编《胜朝粤东遗民录》卷四有传。
健忘日甚东东潜。唐代。全祖望。 有书不借乃一痴,借书不还亦一痴。谁翻千古痴人案,此言吾得之刘祁。老生畴曩颇强记,十行并下无留遗。君家牙签三万轴,更还迭借奚童疲。此中乐处真不少,饥可忘食寒忘衣。秦大年来乱穿穴,嘻嘻出出游心脾。谁其为我营复壁,留此焚馀存几希。与君曾笑西人妄,玄珠脑后珍重携。岂期未老遽衰索,收视返听恐已迟。冥心从此竟坐忘,还耶借耶都支离。
华首台东溪水岩。明代。黎延祖。 东溪飞瀑转如瑰,石激泉声响万山。却爱野花閒白昼,愿随流水住山间。
送新城戴叔伦明府。唐代。李端。 遥想隋堤路,春天楚国情。白云当海断,青草隔淮生。雁起斜还直,潮回远复平。莱芜不可到,一醉送君行。
赠馆驿刘巡官。唐代。赵嘏。 云别青山马踏尘,负才难觅作闲人。莫言馆驿无公事,诗酒能消一半春。
与公诩游西禅新阁。宋代。沈辽。 清溪水浮青油幕,漾漾轻舟上西郭。高林参天转山脚,山上黄叶山前落。西禅道人屹重阁,松风泠泠半天作。左江右湖若可酌,青山四围走巘崿。道逢支遁蹑禅屩,方水幽寻同一噱。世事区区为名缚,生死去来一丘貉。不如林间寄冲漠,笑傲高明秋气索。日斜回舟兴不薄,有意重来何用约。吾归南冈若孤鹤,新月纤纤下帘箔。坐想行台夜更乐,桥下水声鸣凿凿。
西南山水,惟川蜀最奇。然去中州万里,陆有剑阁栈道之险,水有瞿塘、滟滪之虞。跨马行,则篁竹间山高者,累旬日不见其巅际。临上而俯视,绝壑万仞,杳莫测其所穷,肝胆为之悼栗。水行,则江石悍利,波恶涡诡,舟一失势尺寸,辄糜碎土沉,下饱鱼鳖。其难至如此。故非仕有力者,不可以游;非材有文者,纵游无所得;非壮强者,多老死于其地。嗜奇之士恨焉。
天台陈君庭学,能为诗,由中书左司掾,屡从大将北征,有劳,擢四川都指挥司照磨,由水道至成都。成都,川蜀之要地,扬子云、司马相如、诸葛武侯之所居,英雄俊杰战攻驻守之迹,诗人文士游眺饮射赋咏歌呼之所,庭学无不历览。既览必发为诗,以纪其景物时世之变,于是其诗益工。越三年,以例自免归,会予于京师;其气愈充,其语愈壮,其志意愈高;盖得于山水之助者侈矣。
送天台陈庭学序。明代。宋濂。 西南山水,惟川蜀最奇。然去中州万里,陆有剑阁栈道之险,水有瞿塘、滟滪之虞。跨马行,则篁竹间山高者,累旬日不见其巅际。临上而俯视,绝壑万仞,杳莫测其所穷,肝胆为之悼栗。水行,则江石悍利,波恶涡诡,舟一失势尺寸,辄糜碎土沉,下饱鱼鳖。其难至如此。故非仕有力者,不可以游;非材有文者,纵游无所得;非壮强者,多老死于其地。嗜奇之士恨焉。 天台陈君庭学,能为诗,由中书左司掾,屡从大将北征,有劳,擢四川都指挥司照磨,由水道至成都。成都,川蜀之要地,扬子云、司马相如、诸葛武侯之所居,英雄俊杰战攻驻守之迹,诗人文士游眺饮射赋咏歌呼之所,庭学无不历览。既览必发为诗,以纪其景物时世之变,于是其诗益工。越三年,以例自免归,会予于京师;其气愈充,其语愈壮,其志意愈高;盖得于山水之助者侈矣。 予甚自愧,方予少时,尝有志于出游天下,顾以学未成而不暇。及年壮方可出,而四方兵起,无所投足。逮今圣主兴而宇内定,极海之际,合为一家,而予齿益加耄矣。欲如庭学之游,尚可得乎? 然吾闻古之贤士,若颜回、原宪,皆坐守陋室,蓬蒿没户,而志意常充然,有若囊括于天地者。此其故何也?得无有出于山水之外者乎?庭学其试归而求焉?苟有所得,则以告予,予将不一愧而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