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愿成。宋代。释文莹。 童头浮屠浙东客,传呼避道长以陌。宝挝青盖官仪雄,新赐袈裟椹犹黑。察车后乘从驱挈,庸夫无谋动蛮穴。暗滩夜被猿猱擒,缚入新溪哭残月。牂牁畏佛不敢烹,脱身腥窟存馀生。放师回目不自愧,反以意气湘南行。我闻辛有适伊川,变戎预识麟经编。睽车载鬼吁可怪,宜入熙宁志怪篇。
和陈勉仲二首。宋代。王之道。 相逢怜我太衰颜,冰雪精神照座间。霁日有情茶乳合,春风无力柳丝閒。肯从逋客来三径,只恐佳人赋二山。旧说毛公今见否,似闻新向玉京还。
和蔡副枢贺平戎庆捷。宋代。王安石。 城郭名王据两陲,军前一日送降旗。羌兵自此无传箭,汉甲如今不解累。幕府上功联旧伐,朝廷称庆具新仪。周家道泰西戎喙,还见诗人咏串夷。
过安南西贡有感 其二。清代。黄遵宪。 高下连云拥百城,一江直溯到昆明。可怜百万提封地,不敌弹丸一炮声。
次王玠投赠韵三首。宋代。刘克庄。 两被宸奎擢史官,曾参豹尾属车间。不能直笔公褒贬,安敢高谈到画珊。老有丹心犹恋阙,死无一字可藏山。儿童忘记翁年甲,但笑颜苍与鬓斑。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五人墓碑记。明代。张溥。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毛一鹭,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寒食客中二首 其二。元代。黄石翁。 惨澹微茫断客魂,最难忘处最难言。南陵不可避风雨,麦饭何如托子孙。往事沧江推白鸟,谁家铁拨送清尊。欲寻隐者相倾倒,烟柳深深不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