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积梅枝,压檐低、欲折琼花清玩。东风乍起,不是飞绵香软。
纤纤素手,谩摇向、翠盘零乱。但洗出、一片红芳,袅袅占春一半。
妆成羡它星粲。染脂痕、却是佳人曾惯。草堂寄与,莫道春情犹浅。
春留甚处,想此夕柳眉应展。消几许、帘外湘云,伴人深院。
一枝春 人日,题“玉戏图”,同人取梅花枝上积雪印糕相饷遗夫子,戏作此图。。唐代。苏穆。 乱积梅枝,压檐低、欲折琼花清玩。东风乍起,不是飞绵香软。纤纤素手,谩摇向、翠盘零乱。但洗出、一片红芳,袅袅占春一半。妆成羡它星粲。染脂痕、却是佳人曾惯。草堂寄与,莫道春情犹浅。春留甚处,想此夕柳眉应展。消几许、帘外湘云,伴人深院。
苏穆,一名姞,字佩蘘,山阳(今淮安市淮安区)人,宜兴周济侧室。工词,殉粤匪难。 ...
苏穆。 苏穆,一名姞,字佩蘘,山阳(今淮安市淮安区)人,宜兴周济侧室。工词,殉粤匪难。
次韵陈去非中秋无月。宋代。张纲。 萧瑟中宵雨打窗,那知风月乱飘黄。已无佳月供清赏,赖有新诗耿夜光。蓬户我方甘寂寞,朱门君勿看辉煌。只今天柱峰何在,好约玄真一醉狂。
楚山修竹,自娟娟、不受人间袢暑。我醉欲眠伊伴我,一枕凉生如许。象齿为材,花藤作面,终是无真趣。梅风吹溽,此君直恁清苦。
须信下榻殷勤,_然成梦,梦与秋相遇。翠袖佳人来共看,漠漠风烟千亩。蕉叶窗纱,荷花池馆,别有留人处。此时归去,为君听尽秋雨。
念奴娇(谢人惠竹榻)。宋代。姜夔。 楚山修竹,自娟娟、不受人间袢暑。我醉欲眠伊伴我,一枕凉生如许。象齿为材,花藤作面,终是无真趣。梅风吹溽,此君直恁清苦。须信下榻殷勤,_然成梦,梦与秋相遇。翠袖佳人来共看,漠漠风烟千亩。蕉叶窗纱,荷花池馆,别有留人处。此时归去,为君听尽秋雨。
鹧鸪天 七夕后一夕路次淮阴作。清代。陈维崧。 袁浦西风响乱滩,楚州纤月卧微澜。今宵新惹双星怨,此地原嗟一饭难。车历碌,轴斑兰,故园回首好溪山。赤车应诏浑閒事,赢得征尘涴旅颜。
题金山寺付僧惠杰四首 其二。明代。唐顺之。 隐隐帆樯外,分明见法幢。川光孤断石,井脉割寒江。折苇僧归渡,观潮客倚窗。一窥龙女偈,坐使战心降。
有文支拄山与川,恍人有脊屋有椽。我立此语非徒然,眼下现有三千年。
远矣周孔隔地天,手语目听交鸣弦。伍德替代如奔泉,扫去碌碌留圣贤。
天津问津书姜坞先生主讲于此者八年外舅重游其地感欲诗乃约当世同用山谷武昌松风阁韵。清代。范当世。 有文支拄山与川,恍人有脊屋有椽。我立此语非徒然,眼下现有三千年。远矣周孔隔地天,手语目听交鸣弦。伍德替代如奔泉,扫去碌碌留圣贤。此事担当在几筵,耿耿一发天宇悬。丈人家世留青毡,文字碧水流潺湲。从来不与时媚妍,姜坞先生此粥饘。百年乔木参风烟,公来再饮唐山泉。龙堂蛟室来眼前,吾今只可烂漫眠。梦里不须书绕缠,醒亦毋为世教挛,眼见地塌天回旋。
愈与李贺书,劝贺举进士。贺举进士有名,与贺争名者毁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为是,劝之举者为非。听者不察也,和而唱之,同然一辞。皇甫湜曰:“若不明白,子与贺且得罪。”愈曰:“然。”
律曰:“二名不偏讳。”释之者曰:“谓若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是也。”律曰:“不讳嫌名。”释之者曰:“谓若‘禹’与‘雨’、‘丘’与‘蓲’之类是也。”今贺父名晋肃,贺举进士,为犯二名律乎?为犯嫌名律乎?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夫讳始于何时?作法制以教天下者,非周公孔子欤?周公作诗不讳,孔子不偏讳二名,《春秋》不讥不讳嫌名,康王钊之孙,实为昭王。曾参之父名晳,曾子不讳昔。周之时有骐期,汉之时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讳?将讳其嫌遂讳其姓乎?将不讳其嫌者乎?汉讳武帝名彻为通,不闻又讳车辙之辙为某字也;讳吕后名雉为野鸡,不闻又讳治天下之治为某字也。今上章及诏,不闻讳浒、势、秉、机也。惟宦官宫妾,乃不敢言谕及机,以为触犯。士君子言语行事,宜何所法守也?今考之于经,质之于律,稽之以国家之典,贺举进士为可邪?为不可邪?
讳辩。唐代。韩愈。 愈与李贺书,劝贺举进士。贺举进士有名,与贺争名者毁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为是,劝之举者为非。听者不察也,和而唱之,同然一辞。皇甫湜曰:“若不明白,子与贺且得罪。”愈曰:“然。” 律曰:“二名不偏讳。”释之者曰:“谓若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是也。”律曰:“不讳嫌名。”释之者曰:“谓若‘禹’与‘雨’、‘丘’与‘蓲’之类是也。”今贺父名晋肃,贺举进士,为犯二名律乎?为犯嫌名律乎?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夫讳始于何时?作法制以教天下者,非周公孔子欤?周公作诗不讳,孔子不偏讳二名,《春秋》不讥不讳嫌名,康王钊之孙,实为昭王。曾参之父名晳,曾子不讳昔。周之时有骐期,汉之时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讳?将讳其嫌遂讳其姓乎?将不讳其嫌者乎?汉讳武帝名彻为通,不闻又讳车辙之辙为某字也;讳吕后名雉为野鸡,不闻又讳治天下之治为某字也。今上章及诏,不闻讳浒、势、秉、机也。惟宦官宫妾,乃不敢言谕及机,以为触犯。士君子言语行事,宜何所法守也?今考之于经,质之于律,稽之以国家之典,贺举进士为可邪?为不可邪? 凡事父母,得如曾参,可以无讥矣;作人得如周公孔子,亦可以止矣。今世之士,不务行曾参周公孔子之行,而讳亲之名,则务胜于曾参周公孔子,亦见其惑也。夫周公孔子曾参卒不可胜,胜周公孔子曾参,乃比于宦者宫妾,则是宦者宫妾之孝于其亲,贤于周公孔子曾参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