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曾游庐岳顶,欲上青天凌倒景。
山中白云如白衣,片片飞落春风影。
云晶晶兮花冥冥,万壑尽送洪涛声。
恍然坐我沧海上,金银楼观空中明。
上清真人笑迎客,夜然桂枝煮白石。
手持凤管叫云开,虎咆龙吟山月白。
明发邀我升东峰,导以绛节双青童。
天鸡先鸣海出日,赤气照耀金芙蓉。
屏风九叠花茸茸,雾阁云窗千万重。
胡不置我丘壑中,一朝垂翅投樊笼。
空留万片云,挂在清溪千丈之寒松。
愁来弄翰北窗里,貌得云山偶相似。
遂令残梦逐秋风,一夜孤飞渡江水。
梦亦不可到,图亦不可传,不如早赋归来篇。
仙之人兮待我还,安能龌龊尘土间,坐令白云摧绝无所归
,青山笑我凋朱颜。
画云山歌。唐代。张羽。 我昔曾游庐岳顶,欲上青天凌倒景。山中白云如白衣,片片飞落春风影。云晶晶兮花冥冥,万壑尽送洪涛声。恍然坐我沧海上,金银楼观空中明。上清真人笑迎客,夜然桂枝煮白石。手持凤管叫云开,虎咆龙吟山月白。明发邀我升东峰,导以绛节双青童。天鸡先鸣海出日,赤气照耀金芙蓉。屏风九叠花茸茸,雾阁云窗千万重。胡不置我丘壑中,一朝垂翅投樊笼。空留万片云,挂在清溪千丈之寒松。愁来弄翰北窗里,貌得云山偶相似。遂令残梦逐秋风,一夜孤飞渡江水。梦亦不可到,图亦不可传,不如早赋归来篇。仙之人兮待我还,安能龌龊尘土间,坐令白云摧绝无所归,青山笑我凋朱颜。
张羽(1333-1385)元末明初文人。字来仪,更字附凤,号静居,浔阳(今江西九江)人,后移居吴兴(今浙江湖州),与高启、杨基、徐贲称为“吴中四杰”,又与高启、王行、徐贲等十人,人称“北郭十才子”,亦为明初十才子之一。官至太常丞,山水宗法米氏父子,诗作笔力雄放俊逸。张羽好著述,文辞精洁典雅,诗咏深思冶炼,朴实含华。书法纤婉有异趣,仿佛谢庄月赋。隶书效法韩择木、楷书临摹王羲之曹娥碑,虽未精极,却能离俗而入于雅。画山水法米氏父子及高克恭,笔力苍秀,品在方从义上。 ...
张羽。 张羽(1333-1385)元末明初文人。字来仪,更字附凤,号静居,浔阳(今江西九江)人,后移居吴兴(今浙江湖州),与高启、杨基、徐贲称为“吴中四杰”,又与高启、王行、徐贲等十人,人称“北郭十才子”,亦为明初十才子之一。官至太常丞,山水宗法米氏父子,诗作笔力雄放俊逸。张羽好著述,文辞精洁典雅,诗咏深思冶炼,朴实含华。书法纤婉有异趣,仿佛谢庄月赋。隶书效法韩择木、楷书临摹王羲之曹娥碑,虽未精极,却能离俗而入于雅。画山水法米氏父子及高克恭,笔力苍秀,品在方从义上。
次韵答斌老病起独游东园二首。宋代。黄庭坚。 主人心安乐,花竹有和气。时从物外赏,自益酒中味。斸枯蚁改穴,扫箨笋迸地。万籁寂中生,乃知风雨至。
寄上鄙句之明日,舟次梅口,南枝已有春意,。宋代。范成大。 晏温解船去,暮夜檥船歇。横斜隘梅村,玉蓓粲将发。城中三辅豪,指日承明谒。高怀妙康济,未试君前笏。周南又小春,微温入花骨。我瞻浮丘亭,山高璇柄没。飞鸟正飘荡,空绕南枝月。
如此江山·萧斋谢女吟《秋赋》。清代。秋瑾。 萧斋谢女吟《秋赋》,潇潇滴檐剩雨。知己难逢,年光似瞬,双鬓飘零如许。愁情怕诉,算日暮穷途,此身独苦。世界凄凉,可怜生个凄凉女。曰:“归也”,归何处?猛回头,祖国鼾眠如故。外侮侵陵,内容腐败,没个英雄作主。天乎太瞽!看如此江山,忍归胡虏?豆剖瓜分,都为吾故土。
留春令。宋代。李之仪。 梦断难寻,酒醒犹困,那堪春暮。香阁深沈,红窗翠暗,莫羡颠狂絮。绿满当时携手路,懒见同欢处。何时却得,低帏昵枕,尽诉情千缕。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