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帐连山落月斜,梦回孤客尚天涯。雁飞白草年年雪,人老黄榆夜夜笳。
驿路几通南国使,风云不断北庭沙。春衣少妇空相寄,五月边城未着花。
帐夜。唐代。吴兆骞。 穹帐连山落月斜,梦回孤客尚天涯。雁飞白草年年雪,人老黄榆夜夜笳。驿路几通南国使,风云不断北庭沙。春衣少妇空相寄,五月边城未着花。
(1631—1684)清江南吴江人,字汉槎。吴兆宽弟。少有才名,与华亭彭师度、宜兴陈维崧有“江左三凤凰”之号。顺治十四年科场案,无辜遭累,遣戍宁古塔,居二十三年。友人顾贞观求明珠子纳兰性德为之缓颊,旧日文友宋德宜、徐乾学集资纳赎,始得放归,又三年而卒。有《秋笳集》。 ...
吴兆骞。 (1631—1684)清江南吴江人,字汉槎。吴兆宽弟。少有才名,与华亭彭师度、宜兴陈维崧有“江左三凤凰”之号。顺治十四年科场案,无辜遭累,遣戍宁古塔,居二十三年。友人顾贞观求明珠子纳兰性德为之缓颊,旧日文友宋德宜、徐乾学集资纳赎,始得放归,又三年而卒。有《秋笳集》。
己酉过姜如农东莱草堂二首 其二。明代。宋琬。 同时熊给谏,不异楚灵均。破衲称开士,残碑记党人。老从方外友,悟彼定中身。应据生公石,军持话宿因。
宿杨给舍宅。明代。黄衷。 禁城西畔子云窝,穷客驱羸过玉河。书閤暂来催扫榻,里门曾见号鸣珂。嬉谈不离文词外,抚事其如岁月何。肯为病容方却饮,南曹风味本无他。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汪氏别野次韵。宋代。张祁。 不应无酒钦公荣,且与园花作证明。我已闭门为独乐,君能让畔喜双清。莫教佛法无多子,却怕诗人太瘦生。好是柳丝饶意态,故垂浓绿著嘤嘤。
读谷原清隐庵感旧诗却寄温州 其三。清代。汪仲鈖。 冲寒去唤隔江䒀,眠食他州胜旧无。射圃将军陪缓带,经斋弟子对肥壶。灵丹或许陶公乞,丽句还从谢客摹。雁荡龙湫疲应接,梦魂何暇到南湖。
送岩运庵归四明。宋代。释居简。 大庾岭头提不起,卢老蒙山俱失利。后人不解革前非,递相欺诳真儿戏。老岩不负灵山记,飏下金襕如弊屣。直饶灭却不传底,争似莫遭渠钝置。破庵一语如雷霆,聋者有耳那得闻。若谓不闻越情量,蹉过堂堂大人相。
鹧鸪天·惜别。宋代。严仁。 一曲危弦断客肠。津桥捩柂转牙樯。江心云带蒲帆重,楼上风吹粉泪香。瑶草碧,柳芽黄。载将离恨过潇湘。请君看取东流水,方识人间别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