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遣。清代。吴屯侯。 敝刺虽怀总未投,早知身世一轻沤。长贫枉说千金赋,高卧犹存百尺楼。已谢子鱼分讲席,还嗟夷甫覆神州。绕门秋水菰蒲满,若问新盟有数鸥。
酬郭万户远寄塞下。清代。吴屯侯。 万里关山万里风,手磨残血试彫弓。苍驼晚放吹螺甲,黄鼠朝烹灌马
漂母祠遇冯明思。清代。吴屯侯。 寒云黯黯塞天阴,尊酒相逢见寸心。买得吴钩枉闲却,报恩原只用黄金。
送陆天祐之大梁。清代。吴屯侯。 长淮秋冷叶纷纷,贳尽征衣酒未醺。多少梁园旧宾客,西风独上信陵坟。
黄雀谣。清代。吴屯侯。 八月黄雀生,九月黄雀飞。飞来飞去啄禾黍,禾黍欲空黄雀肥。原头网罗日相逐,嗟汝身肥命亦速。
江头哭。清代。吴屯侯。 江头夜哭声呜呜,乡音仿佛越与吴。更闻醉骂哭随止,从此竟夜惟呼卢。市门早开群妇走,白棓驱阿似雷吼。叱使沿街索酒钱,泪珠簌簌擎纤手。自言生长深闺房,谁知万里投边疆。缠身铁械死不得,羞颜无处堪遮藏。罪人之孥尽应殪,皇恩宥减等天地。男儿屠裂有余辜,那许蛾眉言节义。
相逢行赠范阳李都护。清代。吴屯侯。 昨朝相逢在狭路,死生一言不相顾。今朝相逢都市中,挥鞭掉首去若风。朱家剧孟世罕有,敦盘三物俱成空。夫君慷慨燕南客,珠袍锦带何翕赫。床头莫邪中夜鸣,睥睨泰山轻一掷。相逢不语心自知,倾盖已作千秋期。荆卿不得鲁句践,易水衣冠徒尔为。
泊舟江浒。清代。吴屯侯。 空江微月落,不寐露沾衣。独鹳当矶立,繁萤贴水飞。客怀秋更远,身计老多违。自愧非袁虎,高吟听者稀。
舟泊龙江。清代。吴屯侯。 飘泊终何事,征帆日趁流。鸟飞江驿暮,人到石城秋。市火浮孤棹,渔歌出远洲。停沽休借问,长记柳边楼。
吴门送汾阳刘明府往宣州旧治。清代。吴屯侯。 宦迹君何滞,他乡且作归。兵荒征路险,贫病别人稀。晚驿兼云宿,秋帆带叶飞。南陵旧山色,应待谢玄晖。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è)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逍遥游(节选)。先秦。庄周。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è)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抢榆枋一作:枪榆枋)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题玉真书院。宋代。程迥。 吴侯所筑居,密近玉真麓。翳葳秘幽奇,千载空乔木。一朝敞虚境,划见神仙躅。拄杖步危磴,远寄千里目。鹤凭子晋笙,凫举王乔足。信是隐君子,名入丹青录。冥搜得佳句,隐然可骚仆。早闻云锦溪,鸣榔到岩谷。寄我辋川图,居然媚幽独。何当棹轻舠,飞鸟送遐瞩。
题东柯谷图。元代。黄溍。 长松密竹翠交加,洞府新开碧海涯。石上仙人留足迹,春深涧水出桃花。流传图画来千里,生长儿孙只一家。目断飞鸿那可到,旧游空指赤城霞。
候方伯东山刘先生。明代。陈献章。 几处龙光发夜函,画船信息满东南。津头小吏殷勤报,坐爇炉香月底庵。
江城梅花引 除夕和赤豹。明代。曹溶。 萧萧疏影弄新红。盼东风,未东风。眼角一杯香气透帘栊。酒自著人人自懒,凄凉甚,莽关山,剩倦翁。倦翁,倦翁,小楼中。灯又浓,梦又重。夜也夜也,夜过半、难解诗穷。赖有长笺清响寄高鸿。总把寒更吹教暖,春动也,怕春光,不属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