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西安人,字达可。初名友龙。徽宗大观元年进士。政和末,为给事中,建言太学初试补入县学生,并帘试以别伪冒;又建言州郡禁军出戍外,常留五分在州校阅。所言并用。守镇江,时方腊据睦歙,监司不以实闻,友奏言之,朱勔怒其张皇,遂与宫观。靖康元年,以朝请大夫、延康殿学士知杭州。有《左传类对赋》、《烂柯集》。
冷泉亭。宋代。毛友。 面山取势俯山中,亭外安亭自蔽蒙。眼界己通无碍物,胸中陡觉有真空。试寻橹响惊时变,却听猿啼与旧同。万事须臾成坏里,我来阅世一初终。
寄显之太尉使燕山。宋代。毛友。 三年淮海静妖氛,老上龙庭又勒勋。塞外争看真太尉,行间犹识旧将军。尘清漠北烽烟断,风落山前号令闻。预想归时如定远,争持白玉上青云。
玉晨鉴义芮公见访。宋代。毛友。 曾看扁舟下国门,风吹玉袖欲蜚仙。经过弱水三万里,邂逅长安五百年。投老渐谙随处乐,此生只有未偿眠。茅山朮老堪镵斸,服食相依倘宿缘。
康判官寄螃蟹。宋代。毛友。 沙头郭索众横行,岂料身归五鼎烹。支解樽前供大嚼,胸中戈甲也虚名。
寄陈子高。宋代。毛友。 秋来目送雁南飞,不似春风雁却归。惭愧宜兴老居士,一生只在钓鱼矶。
再次韵关子开。宋代。饶节。 我初诖误辈簪缨,君亦前生失念僧。得意那知蚁旋磨,反身方悟鼠侵藤。高才自合参廊庙,朽质聊须活斗升。已破小团盟异日,速来相就凿春冰。
再赠子与十绝 其三。明代。王世贞。 东吴王生太可怜,别汝洒泪西风前。一榻梁间都不下,自瞪双眼看青天。
中殿功德永寿寺产紫芝。宋代。释文珦。 厚德孰能名,灵芝自化成。人间无此种,天上合分茎。紫盖随王母,彤云表帝京。仟家多服饵,鸾鹤共长生。
咏真乐 其十一。元代。李道纯。 九还七返大丹头,学者须当定里求。些子神机诚会得,两般灵物便相投。三年造化须臾备,九转工夫顷刻周。便把鼎炉掀倒了,丹光烛破四神州。
出塞行五首 其三。宋代。方一夔。 我本轻黠儿,小少槿闾闬。未知从军苦,悠悠赴沙瀚。同行五千人,骸骨蓬麻乱。中有脱死者,人各鸟兽窜。间怀大将印,辛苦生还汉。包以衬甲绫,来上长杨殿。怜我不负恩,授印亲书赞。一来赎前过,比再军锋冠。
送林山人入城。明代。王恭。 林栖无外事,访旧入东城。渐失闻猿处,多逢结驷行。古榕藏驿舍,残柳拂军营。薄暮遥钟起,纷纷薜荔情。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论贵粟疏。两汉。晁错。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署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无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也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甚大惠也。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边食足以支五岁,可令入粟郡县矣;足支一岁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租。如此,德泽加于万民,民俞勤农。时有军役,若遭水旱,民不困乏,天下安宁;岁孰且美,则民大富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