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承遗诏墨犹新,公子当年误暴秦。雪尽平原春草绿,东门牵犬又何人。
上蔡道中。唐代。张凤冈。 亲承遗诏墨犹新,公子当年误暴秦。雪尽平原春草绿,东门牵犬又何人。
张凤冈,字集梧,南阳人。道光庚寅进士,官泸溪知县。有《四游诗草》。 ...
张凤冈。 张凤冈,字集梧,南阳人。道光庚寅进士,官泸溪知县。有《四游诗草》。
春眠。唐代。白居易。 新浴肢体畅,独寝神魂安。况因夜深坐,遂成日高眠。春被薄亦暖,朝窗深更闲。却忘人间事,似得枕上仙。至适无梦想,大和难名言。全胜彭泽醉,欲敌曹溪禅。何物呼我觉,伯劳声关关。起来妻子笑,生计春茫然。
赠南道人。唐代。王质。 露水班白未全白,长江大湖喜为客。西风渐少北风多,脚底路声行格格。一袍两蹻都无馀,腰间一二三葫芦。生涯如此祇如此,如此如此无他须。红黄瀰漫杂奔走,观旁亦有可人否。公卿将相总不问,蓑衣铁拐岂无有。青山绿水逢迎时,亟来相报令吾知。戴起一顶青蒻笠,拖将七尺紫藤枝。因缘渺茫多阻隔,斯人吾前亦不识。且吞溪玉濯心神,更揽月轮摩眼力。摩到无明醉梦醒,挹袖拍肩须有人。
监试院秋夕无聊得日华寄诗。宋代。李洪。 杰屋青灯夜不眠,诵君佳句喜跫然。别来已觉三秋远,书到难凭一雁传。浓淡西湖真在眼,钧枢东阁况蒐贤。徒劳屡起江乡兴,归钓槎头缩颈鳊。
秋夜听梁溪陈四丈弹琵琶。清代。陈维崧。 瑟瑟阴阴,嗟哉此声,胡为乎来?似灵鼍夜吼,狂崩断岸;角鹰秋起,怒决荒台。忽漫沉吟,陡焉掩抑,细抵游丝缀落梅。冰弦内,惹一宵涕泪,万种悲哀。十年前记追陪,怎握手霜灯暗自猜。叹朱门酒肉,谁容卿傲;梨园子弟,总妒君才。牢落关河,聊萧身世,迸入空亭小忽雷。癫狂甚,骂人间食客,大半驽骀。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
【双调】庆东原 风月所举问。元代。王晔。 风月所举问汝阳记黄肇退状于飞燕,并蒂莲,有心也待成姻眷。吃不过双生强口脔,当不过冯魁斗谝,甘不过苏氏胡扇。且交割丽春园,免打入悲田院。折桂令问苏卿俏排场战曾经,自古惺惺,爱惜惺。燕友莺朋,花阴柳影,海誓山盟。哪一个坚心志诚?哪一个薄幸杂情?则问苏卿,是爱冯魁,是爱双生?答平生恨落风尘,虚度年华,减尽精神。月枕云窗,锦衾绣褥,柳户花门。一个将百十引江茶问肯,一个将数十联诗句求亲。心事纷纭:待嫁了茶商,怕误了诗人。殿前欢再问小苏卿:言词道不得实诚,江茶诗句相兼并。那件著情,休胡芦提二四应,相傒幸。端的接谁红定?休教勘问,便索招承。答满怀冤,被冯魁掩扑了丽春园,江茶万引谁情愿?听妾明言。多情小解元,休埋怨。俺违不过亲娘面。一时间不是,误走上茶船。水仙子驳明明的退佃丽春园,暗暗的开除了双解元。惨可可说下神仙愿,却原来都是骗。再谁听甜句儿留连。同他行坐,和他过遣,怎做的误走上茶船?招书生俊俏却无钱,茶客村虔倒有缘。孔方兄教得俺心窑变,胡芦提过遣,如今是走上茶船?拜辞了呆黄肇,上复那双解元,休怪俺不赴临川。折桂令问冯魁冯魁嗏你自寻思:这样娇姿。效了琴瑟,不用红娘;则留红定,便系红丝。最你呵有甚风流浪子,怎消得多情俊俏媃儿?供吐对实同,说了缘由,辨个妍媸。水仙子答黄金铸就劈闲刀,茶引糊成刬怪锹。庐山凤髓三千号,陪酥油尽力搅。双通叔你自才学,我揣与娘通行钞。掂了咱传世宝,看谁能够凤友鸾交。折桂令问双渐小苏卿窑变了心肠,改抹了姻缘,倒换排场。强拆鸳鸯,轻分莺燕,失配鸾凰。实丕丕兜笼富商,虚飘飘蹬脱了才郎。你试思量,不害相思,也受凄凉。水仙子答阳台云雨暂教晴,金斗风波且慢行。小苏卿是接了冯魁定,俏书生便噤声。没来由闲战闲争,非干是咱薄幸。既然是他浅情,我著甚干害心疼。折桂令问黄肇丽春园黄肇姨夫,人道你聪明.我道你胡突。苏氏掂俫,双生搠淹,你到地妆孤。怕不你身上知心可腹,争知他恨前似水如鱼。休强支吾,这样恩情,便好开除?水仙子容风流双渐惯轮铡,澜浪苏卿能跳塔。小机关背地里商量下,把俺做皮灯笼看待咱,从来道水性难拿。从他赸过,由他演撒,终只是个路柳墙花。折桂令问苏妈妈苏婆婆常只是熬煎,临逼得孩儿,一谜地胡扇。使会虚脾,著些甜唾,引起顽涎。用力的从教气喘。著昏的一任头旋。只为贪钱,将个婵娟,卖上茶船。水仙子答有钱问甚纸糊锹,没钞由他古锭刀。是谁俊俏谁村拗,俺老人家下性索。冯员外将响钞递著,双生咷休干闹。黄肇嗏且莫焦,价高的俺便成交。议拟双生好去觅前程,黄肇休来恋寡情,冯魁统镘刚婚聘。老虔婆指证的明,小苏卿既已招承。风月所成文案,莺花寨拟罪名,而春园依例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