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阙春风里,王城晓日端。
三朝垂治象,万姓得荣观。
老稚看如堵,章程炳若册。
九天新雨露,一札妙龙鸾。
远览周官旧,重瞻汉诏宽。
欢声将喜气,销尽柳边寒。
淳熙甲辰十月一日拟省试,万民观治象诗。唐代。杨万里。 魏阙春风里,王城晓日端。三朝垂治象,万姓得荣观。老稚看如堵,章程炳若册。九天新雨露,一札妙龙鸾。远览周官旧,重瞻汉诏宽。欢声将喜气,销尽柳边寒。
杨万里。 杨万里,字廷秀,号诚斋,男,汉族。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人。南宋杰出诗人,与尤袤、范成大、陆游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南宋四大家”。
山行。宋代。王安石。 出写清浅景,归穿苍翠阴。平头均楚制,长耳嗣吴吟。暮岭已佳色,寒泉仍好音。谁同此真意,倦鸟亦幽寻。
秋晨同淄川毛司马秋九咏。秋蝉。唐代。骆宾王。 九秋行已暮,一枝聊暂安。隐榆非谏楚,噪柳异悲潘。分形妆薄鬓,镂影饰危冠。自怜疏影断,寒林夕吹寒。
金缕曲 丙午生日自寿。清代。顾贞观。 马齿加长矣。向天公、投笺试问,生余何意。不信懒残分芋后,富贵如斯而已。惶愧煞、男儿堕地。三十成名身已老,况悠悠、此日还如寄。惊伏栎,壮心起。直须姑妄言之耳。会遭逢、致君事了,拂衣归里。手散黄金歌舞就,购尽异书名士。累公等、他年谥议。班范文章虞诸笔,为微臣、奉敕书碑记。槐影落,酒醒未。
合江亭。宋代。范成大。 石鼓郁嵯峨,截然踞沧洲。有如古盟主,勤王会诸侯。蒸湘伯叔国,禀命会葵丘。敢不承载书,戮力朝宗周。混为同轨去,崩奔不敢留。宜哉百谷王,博大无与俦。毡毳昔乱华,车马隔中州。未闻齐晋勋,包茅费诛求。威文亦弘规,尚取童子羞。安知千载後,但泣新亭囚。我题石鼓诗,愿言续春秋。
乘日。宋代。王安石。 乘日塞垣入,御风塘路归。胡皆跃马去,雁却背人飞。烟水吾乡似,家书驿使稀。匆匆照颜色,恨不洗征衣。
夏日玩陶仲子樾墩集。明代。伦以诜。 昼永閒无事,长歌外翰诗。龙珠宁易得,骏足实难羁。摇落骚人意,清新幼妇辞。江墩不可即,抚卷寄吾思。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