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征途远,怅然临古城。
颓墉寒雀集,荒堞晚乌惊。
萧森灌木上,迢递孤烟生。
霞景焕余照,露气澄晚清。
秋风转摇落,此志安可平!
秋晚登古城。唐代。李百药。 日落征途远,怅然临古城。颓墉寒雀集,荒堞晚乌惊。萧森灌木上,迢递孤烟生。霞景焕余照,露气澄晚清。秋风转摇落,此志安可平!
这是一首登临怀古之作。首联“日落征途远,怅然临古城”,紧扣题目,直抒胸臆。日暮时分,四野幽暝,纵目远望,路途还很遥远,诗人在怅然间,登临苍凉的古城,心情更加寂寥。一开篇诗人就借眼前实景的描写,渲染了一种萧瑟凄寂的氛围。正所谓“樵童牧竖,并皆吟讽”。他同类题材创作,如《郢城怀古》:“客心悲暮序,登墉瞰平陆”;《登叶县故城谒沈诸梁庙》:“总辔临秋原,登城望寒日。”都类此。
中间三联由首联生发,写景抒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浑然一体。次联“颓墉寒雀集,荒堞晚乌惊”:衰败的城墙头,晚归的鸟雀、乌鸦聚集在一起悲鸣着,不时又阵阵惊起,“萧森灌木上,迢递孤烟生”。城下灌木丛的上空,升起袅袅炊烟。“霞景焕余照,露气澄晚清”:远处,高空的彩霞折射出夕阳的余照,原野的露气洗净了傍晚的昏暝,显得明媚一些。诗人内心的幽郁,似乎也得到一定的缓解。但一个“余”字,一个“晚”字,仍然抑郁着写景抒情的基调:“霞景”虽明艳,但毕竟是“余照”;“露气”虽清新,但毕竟是“晚清”。
经过中间三联写景抒情手法的精心铺垫,诗就自然地过渡到尾联的强烈抒情:意谓:肃杀的秋风固然可以使万物凋败,而我的心志岂能就此消失!结得极妙,呼应首联,如果说开始的“怅然临古城”,只是诗人淡淡的自我喟叹,抒发内心的惆怅落寞,那结束的“此志安可平”却是诗人对现实的强烈抗议。
此诗风格刚健,语言洗练,与魏征的《述怀》、虞世南的《结客少年场行》都是初唐诗坛不可多得的佳篇。
李百药(565--648),字重规,定州安平(今属河北)人,唐朝史学家、诗人。 其父李德林曾任隋内史令,预修国史,撰有《齐史》。隋文帝时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隋炀帝时仕桂州司马职,迁建安郡丞。后归唐,拜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散骑常侍。人品耿直,曾直言上谏唐太宗取消诸侯,为太宗采纳。曾受命修订五礼、律令。另外,据《安平县志》载:李百药及家族墓地遗址在今河北省安平县程油子乡寺店村南。 ...
李百药。 李百药(565--648),字重规,定州安平(今属河北)人,唐朝史学家、诗人。 其父李德林曾任隋内史令,预修国史,撰有《齐史》。隋文帝时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隋炀帝时仕桂州司马职,迁建安郡丞。后归唐,拜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散骑常侍。人品耿直,曾直言上谏唐太宗取消诸侯,为太宗采纳。曾受命修订五礼、律令。另外,据《安平县志》载:李百药及家族墓地遗址在今河北省安平县程油子乡寺店村南。
游生米施真君观阅李德素旧题五绝句遂次韵和之 其四。宋代。郭祥正。 来寻遗事问神仙,坐石垂纶不记年。水鸟自来云自去,月和蟾影几回圆。
次韵赠慈书记 其三。宋代。王庭圭。 老洪作语惊一世,笔力可敌千人军。足下马驹今复出,纵横踏破岭头云。
乌鲁木齐杂诗之物产 其三十四。清代。纪昀。 白草初枯野雉肥,年年珍重进彤闱。传声贡罢分携去,五彩斑斓满路归。
金菊对芙蓉 至夜。清代。顾贞观。 早换新衣,迟添弱线,且教同坐更阑。乍绕檐冰箸,戛碎琅玕。今宵海样莲花漏,听儿家、数尽悲欢。燕台梦杳,似伊清瘦,可耐严寒。双鱼昨寄平安。道夜深风雪,正直金銮。想频呵冻墨,绛蜡才干。平明又复催趋走,只空陪、彩仗千官。口脂面药,几时宣赐,分饷孤鸾。
端午词。宋代。张宪。 榴花照鬟云髻热,蝉翼轻绡香叠雪。一丈戎葵倚绣窗,雨足江南好时节。五色灵钱傍午烧,綵胜金花贴鼓腰。段家桥下水如潮,东船夺得西船标。棹歌声静晚山绿,万镒黄金一日销。
晚风歇。谩自棹扁舟,顺流观雪。山耸瑶峰,林森玉树,高下尽无分别。性情澄彻。更没个、故人堪说。恍然身世,如居天上,水晶宫阙。
万尘声影绝。透尘空无外,水天相接。浩气冲盈,真宫深厚,永夜不愁寒冽。愧怜鄙劣。只解道、赴炎趋热。停桡失笑,知心都付,野梅江月。
雪夜渔舟。宋代。张继先。 晚风歇。谩自棹扁舟,顺流观雪。山耸瑶峰,林森玉树,高下尽无分别。性情澄彻。更没个、故人堪说。恍然身世,如居天上,水晶宫阙。万尘声影绝。透尘空无外,水天相接。浩气冲盈,真宫深厚,永夜不愁寒冽。愧怜鄙劣。只解道、赴炎趋热。停桡失笑,知心都付,野梅江月。
赠韩德真诗四章。魏晋。曹摅。 赫赫显族,冠盖峨峨。葛延王室,蔹蔓帝家。如地之岳,如天之河。爰有韩生,体德逶迤。玉质含章,圭白无瑕。庇岳之崇,荫林之华。朝游龙泉,夕栖凤柯。同宿望舒,参辔羲和。弘曜日月,不荣若何。时不久留,日月其除。玄景嗟跎,忽沦桑榆。惜此寸阴,念彼白驹。昔齐骥踪,今则异涂。我顿吴坂,子亨天衢。尔足既骏,尔御亦殊。顾我驽蹇,能不踟蹰。取譬草木,假喻龙鱼。松以冬凋,兰以春芳。龙升在云,鱼沈于梁。大地未缀,华秀梓旁。倾质惠风,晞采朝阳。烬微难炽,根朽不长。爓不自烛,荣于何望。幽室谁照,冀子馀光。馀光不照,怨在贫妇。谷风遗旧,伐木敦友。嗟嗟人间,一薄一厚。时无展季,臧文何咎。萧生既没,谁与结绶。摄余衣冠,归守丘阜。平生之要,不忘在久。枉尔结驷,轼我垄亩。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唐代。韩愈。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馀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